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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确评估中医教育 促进中医教育改革


北京崔月犁传统医学研究中心 张晓彤

 

 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科教司于2002年3月12-13日召开了“关于召开中医药人才培养座谈会”,由于会议时间太紧,一共只有2个半天发言,尽管多数与会同志争先恐后谈了自己的看法,但没有展开讨论。我为了尽可能多听、多学习、多思考、多受启发,在会上没有发言。为此,特作一书面发言,寄给与会同志,希望得到各位专家、领导的指教。

对历史的回顾和中医教育的评价

  建国以来,我国中医正规教育是从1956年开始的,至今有46年的历史,俗称中医教育50年。要想真正评估我国中医教育的水平和存在的问题,必须分阶段认真分析,笼统地说“取得了很大成绩”是不够的。这46年的中医教育水平差异很大,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:

  第一个阶段为1956年到1966年,即“文化大革命”之前的10年;第二个阶段为1966年到1976年,“文化大革命”期间;第三个阶段为1977年恢复高考正式招生至今,即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改革开放后的25年。

  在1956年之前,北京、上海等地的国医学校都是私人开办的。规模不大,每年毕业生不过几十人,全国亦不过几百人。由这些学校培养出来的中医,现在多已是古稀之年,相当多已谢世,他们的整体水平,是现在大家公认的,在临床疗效上最为突出、最受群众欢迎和信任的,这些人人数已经不多,北京不过百,全国不过千。这批老中医从自身的成长经验和中医医、教、研实践中深刻地察觉到目前中医教育的问题。极为担忧中医的前途,多次反复对中医人才培养中的问题提出意见。

  第一阶段,是我国中医正规教育的起步阶段。在毛泽东同志的关怀下,整顿了严重西化的卫生部的领导,使我国中医药事业得以恢复和发展。当时边开课,边编写教材。由于教学队伍的主体是以秦伯未等为代表的传统名老中医,所以尽管其间有反右和大跃进等运动的干扰,第二版教材还能保持很浓的中医特色。可惜的是这版教材1965年搞出来还未正式使用,就被“文化大革命”冲掉,被封存起来。这一阶段的教学承袭了以前私人国医学校的某些模式。还要背诵经典,还要拜师,即使是这样,老中医们仍对这种教学的中医特色不满意,上书提出意见(见附件:“对修订中医学院教学计划的几点意见”)。这阶段培养出了一批水平相当不错的中医人才,他们的整体临床水平虽然与老中医还有一定差距,但他们是我们今天中医医、教、研工作的骨干。这批人有一定中医功底,又有较新的思想,学习了一些西医知识,他们现在已经或即将到退休年龄,仍承担着中医药医、教、研的主要任务。这是在10年左右的时间内培养出的人,其中水平比较高的还是1964年以前毕业的四届学员,由此亦可见当时若是中医高等教育再改进些,更是可以大有作为的。

  第二阶段,是“文化大革命”的浩劫,中医被认为是封建迷信,大批老中医被当作牛鬼蛇神,被批斗、送进牛棚,“中西结合”成了中医发展的“唯一道路”,中医机构被大量关停,从370多所锐减到170多所,即使是保留下来的中医机构也严重西化,“神父管和尚”成了其主要特色,我国中医药事业成为极左思潮的重灾区,面临濒临消亡的严重局面。在这个阶段中,除了以自学为主出了极少数中医药人才外,几乎没有培养出合格的中医药人才,形成中医药人才的严重断代。这个惨痛的教训,我们应该永不忘记,永以为戒。现在有人不愿提这段历史,不愿正视中医药由此而遗留的问题,无疑是一种错误的做法。

  第三阶段,党的阳光照亮了中医药事业振兴发展的道路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,从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的实事求是出发,带来了共和国的新生,也带来了中医药事业的新生。中央明确指示“中医不能丢”,邓小平同志题词“要为中医创造良好的发展与提高的物质条件”。为恢复、振兴我国中医药事业鼓足了勇气,指明了方向。崔月犁同志坚定不移地执行了中央的路线,为“中医不能丢”做了大量的工作。他在奔波数万里,做了大量的调整研究,虚心求教于全国的中医专家,广泛收集听取了关于中医药振兴发展的意见建议的基础上,1982年,崔月犁同志在他主持召开的“衡阳会议”上提出的“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”,是“中医不能丢”的切实的重大决策和重大步骤。为了“中医不能丢”,他顶住了来自多方面的压力,排除了各种干扰,以大无畏的胆魄和艰苦细致的工作,使中医药事业在很短的时间内,得到全面恢复,中医机构从170多所,跃增到1100多所;中医高等院校从8所,跃增到22所;老中医从牛棚中解放出来恢复了工作;中医从那时起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教授。在此期间我们的老中医们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,他们多次上书呼吁,他们以自己扎实的行动,抵制清除中医西化的遗毒和倾向。在此期间我们的宪法中增加了“发展现代医药和我国传统医药”的条款,中医药事业发展有了根本大法的保障;在此期间,国务院决定成立了国家中医管理局,中医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专门管理机构,有了组织上的保证。这一切工作,真正达到了中央提出的“中医不能丢”的要求,做到了中医没有丢。

  1985年“中共中央书记处关于中医工作的决定”公开发表,1987年“国务院对发展中医中药的几点意见”公开发表,“中西医并重”一而再,再而三地成为中央反复强调的方针。江泽民同志在1991年题词“弘扬民族优秀文化,振兴中医中药事业”的基础上,2001年3月4日又发表了关于中医药工作的指示,这121个字,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为中医的科学性作了最明确的结论,以“中医科学化”为口号的一股逆流被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;这121个字再次肯定了中医药学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的地位,“中医是封建迷信”的论调永远别想再抬头;“中西医并重,共同发展,互相补充”的指示,再次彻底批判了“中西医结合是中医发展的唯一道路”的谬论,成为针砭中医药界软骨病的一剂良药。

  这一阶段是中医药事业在拨乱反正、正邪相争中恢复、振兴的时期,25年来,在中医的战略发展问题上尽管从来没有停止过争论,但的的确确是在争论中、在抵制西化,保持和发扬自身特色中,在改革开放中发展起来了。今天,如果有人再想消灭中医,已经不可能了,如果有人再想扭曲中医的发展道路,已经很困难了,中医药事业面临的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,是前进中的问题,只要我们坚持党的方针政策,坚持江泽民同志指示的方向,坚持实事求是,一定可以纠正前进中的问题。具有简、验、便、廉特点的中医药,一定可以“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加完善有效的医疗保健服务”,正如邓铁涛同志讲的“21世纪,是中医的转折点,中医要腾飞了。”

  客观、准确、全面地评价解放以来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历史,是极为重要的工作,建议中医药局把这项工作列入研究课题,以史为鉴,可以让我们的青年不再迷惑,让我们的政策不再动摇,让我们的中医药事业不再走弯路。

执行江泽民同志的指示,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

  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,不仅是落实“中医不能丢”这一英明决策的决定性措施,而且还是今后中医事业发展的关键。这些年我们一直争论不休的诸多问题,比如继承与发展、中西医结合、中医现代化等,其实质就是一个问题,即反对中医西化,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。中医西化由来已久,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,即保住中医主体的斗争则一直没有停止过。

  在继承和发展问题上,尽管可以讲继承不泥古,发展不离宗,但必须抓住主要倾向,我认为老中医们的判断是正确的,核心的问题仍是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的问题。从中央提出“中医不能丢”开始,经过大家的努力,我们做到了中医没有丢,但并不等于继承工作搞好了。在我们现在的中医药高等教育中,教材中丢了,第六版教材的中医基础居然把“血”解释为“在血管里流动的红色液体”,还不是丢了?课时中丢了,学习《内经》的课时从488学时,下降到90课时、30课时,以至成了选修课,还不是丢了?教师中丢了,在课堂上“三分之一讲中医,三分之一讲西医,三分之一灌输中医不科学”,还不是丢了?临床实践丢了,在第一阶段时,学生6年学习可以接触5000-10000例病人,现在几乎接触不到中医临床,中医这门临床实践性很强的科学,都从耗子身上去写论文了,还不是丢了?当年为“中医不能丢”所做出的努力,中医机构的增加,中医院校数量的增加等等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空壳,邓老(铁涛)称之为“泡沫”,干老(祖望)称之为“蝉蜕”,是很形象深刻的比喻。其实加强继承工作并没有多么难,只要学校改过来就是了--可实际中却总有一些中医教育界的学者、领导对老中医的忠告和社会舆论批评充耳不闻,还时有反感,总是舍不得被扭曲得不象样子的教学模式,究其实质,不客气地说,还是中医西化阴魂不散,还是没有学懂江泽民同志的121字的指示。

  在中西医结合问题上,现在出现一个怪现象,要发展中医的人总揪住这个问题不放,而搞中西医结合的却唯恐避之不远,非把自己独立出去不可。其实,谁都知道,中西医结合50年发展至今,并没有自己的理论体系,连自己的定义也还搞不清楚,尽管“文化大革命”着力地“培养”了一下,现在还是“扶不起来的天子”,人多势众也没修成正果,充其量只是中西医两种方法的并用,没有超出“互相补充”的水平。现在最好的路子,就是“共同发展”,西医发展,中医也发展,“互相补充”,中取西之长,西取中之长。本来在现实情况下,中医与西医之间,西对中的偏见最大,西对中的替代倾向最强,西与中的发展规模无法相提并论,如果再加上个中西结合,而且这个“结合”要中医来做,西医是连眼皮都不抬的,由此强行要中医放弃自己主体的压力是很大的,使中医不能不起而反对,这是情理之中的事。崔月犁同志当年一直主张中西结合主要要由西医来搞,要加强西学中,在西医院校里,西医医院里设置中西结合的相关科系。

  在中医药现代化问题上,有人会说江泽民同志都指示要“推进”,你还能反对吗?这里有两个问题要搞清楚,一个是现代化不是西医化,这个问题吕炳奎同志反复提过,要用其他学科的各种现代手段丰富和发展中医药,包括物理、化学、数学、系统论、量子论等。用西医的医理、药理来“发展”中医药,只能把中医强行推入“消亡”的死路。第二个是中医药现代化的“现代化”概念与四个现代化中“现代化”的概念还是有差别的,四个现代化是我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,改革开放,学习世界上先进的东西,而且仍然强调“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”。中国是中医药的发源地,也是中医药的最强国,中医药现代化不是在否定自己的基础上,更不能丢掉自己的主体,而是要以“拿来主义”的精神,把西方先进的东西拿来为我所用。用“和国际接轨”替代现代化的概念,难免会陷入邯郸学步、逐本求末的泥淖,带来的不是中医药的现代化,而是中医药的消亡。我们当年已经领教了用“中医科学化”进行中医西化的做法,今天我们同样要警惕以“中医现代化”的口号,推行“中医科学化”即中医西化的做法。江泽民同志的指示不能割裂和歪曲,前两句讲的中医药学的科学性和先进文化性是中医的主体,这个主体就是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。这是中医药事业发展的总原则。推进现代化是实现发展主体的手段之一,而不是全部。

  综上所述,当前在发展中医药事业中,核心的“中医不能丢”的问题,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,中医西化仍是中医药事业发展中的最严重的威胁。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。今天,我们有了江泽民同志的121个字的指示,对于扭转中医事业发展的错误倾向,迎接中医药事业振兴的春天,更加充满了信心。我愿在此再一次强调,江泽民同志的指示不能割裂,不容歪曲,执行江泽民同志的指示,不能犹豫,不能动摇。这是我们发展中医药事业的总方针,也是我们改革中医药高等教育的总方针。现在有些院校不重视对江泽民同志指示的宣传和教育,有的学员至今都不知道。建议各院校应切实加强这方面的工作,同时建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加强对这项工作的检查和指导。

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

  50年的中医正规高等教育,到底怎么样?国家搞了很多调查,这次座谈会发的文件中,也有“本科生、成人教育和师带徒三类人员的比较分析”和“不同学习形式中医师岗位适应性的调查分析”两个材料,说明开始重视实践的检验这个大问题。但是材料分类本身就脱离了实际情况,没有也不可能反映出在中医临床实践中的真实情况,没能抓住问题的要害。

  我们开办了一家很小的中医诊所(平心堂门诊部),门诊部以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为根本。在这里出诊的大体有上面提到的在1956年以前、1956年到1966年中医药正规教育初期和文革之后三个阶段培养出来的三类人才。在临床实践中和与其他中西医院医疗实践、医疗质量的对比中,我们看到虽然每一类中都有特别出色和不够资格的特例,但作为整体水平他们各自的优势、特点和缺陷可以大体作如下分析:

  老中医专家对中医事业的热爱是发自内心的,还没有见到哪个学科的专家对本科学的热爱程度能超过他们,他们把中医事业的振兴看作自己的生命,为此一直在作着不懈的努力。他们的学术特点是中医基本理念把握得完整而系统,能将此贯穿于诊断、处方和心理咨询的全过程;他们的中医功底很深,对中医经典的熟知,即使已是七八十高龄,仍可朗朗背出,令人惊叹;对中药的药理、药性,对中药验方的熟悉和掌握,都有很深的造诣,可以熟练运用的验方不下于五六百方。他们的临床诊断,基本上是靠四诊合参,诊断准确而完整,西医的各种检查指标只能起很小的参考作用。所以在临床上,他们可以熟练地运用五运六气、五行的生克制化、经络脏腑等辨证等指导处方用药,所以尽管他们多有专长,但内外妇儿、全身调理、急重危难都能接手治疗。他们习惯于应用的古方、传统中成药已经有很多(初步统计不下300种)没有人生产了,而新的中成药组方不明,在临床上几乎无法使用。他们最突出的是临床治疗往往可收奇效,即使是对于大医院束手无策的疾病,大多可以做到手到病除。在平心堂这个小小的门诊部,几乎每个月都有医学奇迹的发生。他们与后来的各阶段人才相比,最突出的就是中医理念坚定、中医功底深厚、中医临床经验丰富,即真正的保持了中医特色。他们的医术得到社会高度赞扬,受到人民群众的高度信任。他们的西医知识虽然不多,但在临床上完全够用。作为中医来说,应以他们为楷模,是我们中医人才培养的方向。这次会上很多人提到要认真研究他们成才之道,这是十分必要的。

  1956年至1966年期间入学,毕业于1960至“文化大革命”初期的水平并不一样,其中以毕业于1964年以前的整体水平更高一些,这批专家中医的基本理念没有动摇,他们热爱中医,相信中医,只是中医的基本功与老中医相比稍差一些。经典虽不如老中医读得多背得熟,但基本理念是完全掌握的,验方虽不如老中医背得多,运用得自如,但也能掌握300方以上,在临床上,由于他们有更多的西医知识,在诊断上则以中医四诊和西医检查并重,更多的是偏重于某一科,有的成为该学科的带头人,但若论对其他各科,对急重危难病人的治疗则显得办法不多,水平不足。临床疗效也体现在专科上,这是中医院向西医靠拢,长期分科过细造成的。尽管老中医对这种教学当时就提出了意见,但如果不是“文化大革命”,这样的中医教育坚持到今天,我们的中医事业真不至于出现这样后继乏人的局面。这批专家现在完全有能力、有精力整理自己的成才的经验,建议局里加以组织,他们的经验也是十分宝贵的,对于中医高教的改革,会有相当大的参考价值。

  从临床实践看,水平最低的是近20多年培养的学生,尽管人数很多,每年毕业生8000-10000人,但热爱中医的不多,从事中医药的也是少数,他们从学校得到的,不是对中医的相信,而是对其科学性的怀疑,学的经典不能与临床实践结合,验方掌握得更少,有的少到了连几十个都背不下来的程度,他们的中医基础知识非常薄弱,他们的实习环境和条件基本上是西医,他们开方用药往往依据的是西医的诊断,中医四诊反倒变成了辅助,有的连辅助都没有,开出的方子是“有药无方”,背离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原则。他们的长处是会做实验,会写论文,会按现在西药的药理和实验方法开发研究新药,他们有学历、有职称,但是临床看病没有水平。虽然也有象黑龙江曹洪欣这样的专家,但的确为数太少了。我们对中医后继乏人的担忧,主要是针对这阶段培养出来的学生而言。这段教育整体上应该承认是失败的,失败的核心就是严重西化,就是丢掉了中医的特色。这批人在医院里正在成为不能用中医药接诊危重急难病人,往往将这类病人直接推给西医,西医治不好的病,在他们手里依然治不好的医生。这批人中的有识之士,在努力通过拜师抄方学习“真正的中医”,在临床中改变西医的思路,但人数也是太少了,而且这种继续教育的路子也是太艰难了。现在连头脑清醒的在校生都提出了这些问题(见附件“一位中医学院的在校生致老中医的信”)。如果我们的中医高等教育再不从这些人身上吸取教训,痛加改革,我们的中医真的要“消亡”了,这不是悲观情绪,也不是否定大好形势,而是无可争辩的事实。现在在群众中流传的“中医治不了病”的说法,毛病不是中医这门科学不灵,而是“用中医”看病的医生不灵,名义上是中医,实质上不能称为中医,而且西医也没学到家。崔月犁同志和诸多老中医专家批评这种状况是“学了两个中专”,这不是耸人听闻,而是切中时弊。

 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检验中医水平的唯一标准是临床疗效。在第十个五年计划中,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确定了以提高中医临床疗效为中心,这是十分正确的。医生不会看病,叫什么医生?中医药院校培养不出能用中医看病的人才,谈什么成绩是主要的?

中医药高等教育亟待改革

  从上文可以看出,我们今天的中医药高等教育亟待改革,改革的核心问题是纠正西化倾向,恢复、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。

  与会的一些中医院校领导感到很委屈,他们说中医教育是个完整的学到老的过程,不能把板子只打在院校身上。但是我认为,院校是基础,如果中医的基础打得不好、打得不牢,该是谁的责任?

  与会同志对搞好中医基础教育发表了非常中肯的意见,汇总起来有以下几个问题:

  1. 强化中医的思维和理念,认真学习江泽民同志121个字的指示,教育学生相信中医、热爱中医,按中医的思路学习中医,按中医的规律研究中医,这是最大的后劲。如果在毕业时真正达到黑龙江中医药大学6?2?2(即6成热爱中医,2成兴趣不高,2成不干中医)就是相当不错的了。

  2. 加强中医临床,早临床、多临床、反复临床,而且是中医的临床。学的是中医而去进行西医的临床,不但无益,而且有害。邓老反复强调中医院不姓中的问题,这首先要从院校实习医院改起。

  3. 对中医院校的领导和教师进行再培训,强化管理和教师队伍的中医理念,进行中医经典理论、中医临床相结合的大温课,请老中医把关、验收,保证中医教育队伍的中医特色。

  4. 进行教学模式和课程设置的改革,按照今后中医师资格考试的8?2(中医占8,西医占2)的比例安排课程和学时。没有数量、学时的保证,就不会有质量的保证,这是已经被历史证明了的。

  5. 以过去培养真正中医人才的教材为基础,修订中医教材,强化中国文化基础。教中医就是教中医,不应在中医药教材中掺杂西医的医理、药理。彻底解决教材中西化的倾向。中医教材不能一味追新,有效的、能指导中医临床实践的就是最新的。

  6. 解决教学精力分散的问题,中医院校过分强调综合性,难以形成特色和优势。中医院校首要的任务是培养在临床中有能力的中医药人才。外语、计算机、现代科技等学科虽然不能放,也要兼顾,但终归是辅助学科,决不能等同于外语或计算机院校。

  7. 中医院校的科研重点是,要用中医的方法研究中医的课题,而且中心是中医的临床课题,这是局领导反复强调的。培养中医的学科带头人,必须突出中医的特色。

  8. 增加自学能力的培养和自学的比重,为学生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。增加学生自己选择的余地,实行学分制。

  9. 探索招生的生源,中医院校招生应偏重于文科,这样接受程度更强。而且应该探索从小学或初中即开始中医教育的模式。国家应有这方面的试点。

  另外,很多与会同志都谈到中医人才培养是一个社会的综合的问题,需要进行综合调整,即全面改善中医人才的成长环境。综合起来,有这样几个问题:

  1. 重点的重点在医院,一定要把医院办成中医院,否则培养出的中医学生没有出路,一到医院对中医就没有信心了,中医医院不姓中,中医治疗率低,中药使用率低,真正的中医人才在中医院居然没有用武之地。直接的导向就是中医人才的西化。

  2. 中医医疗收费标准过低,体现不了中医技术科技含量,单纯使用中医和中药疗法,中医院根本无法生存。许多老中医一辈子行医,救治几十万人,到老是家徒四壁,一生清贫,又怎么能要求青年学中医、干中医?要让中医先富起来,才能有更多的中医人才涌现出来,现在的民办中医院很可能走出一条路子来,从政策上着力加以扶持是十分正确的。

  3. 中医药人才的培养要有多种渠道,多种办学办法,鼓励民办,重视一技之长人才的培养,这也是中医药队伍的重要组成。为他们行医提供政策上的方便,可以抢救许多将要丢掉的好经验,也可以有利于培养出中医各层次、各方面的人才。

  4. 中医的发展必须立足国内。有深厚中国文化的土壤,才是中医药发展的广阔天地。要切实纠正社会上的一味“国际化”的浮躁。要知道西餐厨师出不了国,只有中餐厨师才能在国外一显身手。国际上需要的中医药人才,是地道的、真正的、有中医药特色的专家。“与时俱进”是要使我们的中医教育适应改革开放的形势,适应市场经济的需求,不是“与洋俱西”。相反,恰恰是我们自身的特色越突出,越能在世界上发展,越能受到世界人民的欢迎。现在是有一些“中医”凭着外语好而走出了国门,但这些人出去后都深感真正的中医功底不足。随着国外中医法规的建立和严格,中医不能再用西药,将是一个总趋势。

  5. 中医的继续教育、在职教育、终身教育是与会同志反复讲到的问题。继续教育学分已经实行几年了,但实际中,却有不少以一些水平不高的讲座充数,有的以至于讲的是西医的临床,也成了中医继续教育。希望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能强化这方面的管理和指导,把强化中医基本理念和提高中医临床疗效,即保持和发扬中医药特色作为继续教育的重点,使得没学好中医的中青年人员,真正能通过学习转变西化观念,提高中医临床水平。

  上面提到的一些问题,有的是与会同志的共识,有的已经纳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改革计划,我的发言可能有些重复和罗嗦,但为了缕清自己的思路,使意见更完整些,也都写进去了。总的来说,我非常支持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把中医药人才培养放到了首位,应该说谁能解决这个问题,谁就为我国中医药事业的发展立了头功。我非常感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给了我这样一个学习的机会,这个会议使我受到很大启发和教育。我愿和大家一起,彻底解决中医药事业后继乏人的大问题,迎来我国中医药人才辈出的春天。

附录:

“对修订中医学院教学计划的几点意见”

“一位中医学院的在校生致老中医的信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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